窥现实一斑散文

求学站 人气:2.75W

隐归兰竹,终南古居。

窥现实一斑散文

书香未隔,簪缨寡系。

往之已矣,来者何去?

——题记

有时真羡慕古代隐士的生活,倒不是自己想逃避现实,而是向往那一份内心的恬静。

而且如今的社会,我也逃避不了现实地围攻。但凡有山有水的地方都已经开辟成旅游的地方,山间的热闹和城市的喧哗已经在慢慢接近,名利的风雨早已吹进了昔日不近人间烟火的深山。因此,隐居的想法只能是想法而已。

“齐整一床书”,的确是一种洒脱的生活。书中的世界毕竟有一目了然的争斗,而且都是静止的,博学的人在现实中并不见得有好的处境。博学也只是在学识上知道的多些而已,社会中有许多约定俗成的规矩是在书本上找不到的。因此,书中是理想的社会,社会中有诸多的不理想。但并不能因为现实的打击就抛弃了对隐士的期盼。如果是那样的话,人生会少去许多的绚丽。纷繁的世俗中并非没有隐士。我以为,像巴金这样的文学大家,可以活到一百零二岁,没有阔达的胸怀是断然不会寿过药王孙思邈的。世人所向往的荣华富贵在他的眼中或许的确不值一提,也或许他并不喜欢那样旁人看来奢华的生活。我的猜测也许正印证了世人看法的浅薄。因而,我也不想妄揣巴老的境界,况且也猜测不准。但想起他,我就感到一阵宁静祥和包围了我,原本躁动的心立即安宁了许多。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但我深切地感受到了心灵的净化。我觉得巴老就是一个隐士,一个真正淡泊的人。归隐的不是自己的形体,而是洞察了世事纷繁的表象,站在高峰上俯视人间的名利来往,正是局外人的清醒。

这段时间一直在写东西,感觉人的精神世界应该逐步丰富起来,这样在现实中才能常怀积极的心态。我们每天都是用饱含感情的目光看着周围的世界,既然有感情在内,就要调节好喜怒哀乐的比例。而这个比例的调节就需要我们清楚地知道应该掌握的尺度。尺度是我们经过实践积累起来的一个坦然心态。我们都遇到过喜怒哀乐,但仔细想一下,我们是否认真收集这些看起来普通的情感背后隐藏的生活真谛了没有?巴金生活的世界和我们没有什么不一样,太阳也是照常升起,只不过他怀着激动的心情去看日出,才让我们知道了《日出》原来是这样的。我们的确缺少了发现美的眼睛,其实还在于我们根本就不了解什么是美。如果内心迫切地想要得到美的话,自然会万分留意。

我原本希望自己可以出生在书香之家,可这样一个最初的愿望却被一本新近出的老家的族谱给扑灭了。现在想来,即便真的出生在世家,也无非是一个名而已。如今的时代,这样的提法好像要恢复古代的等级制度一样。于是,我只有把狭隘的想法抛弃。况且往事已矣,唯有奋斗目前的时刻才是上策。这样的空口说奋斗似乎有些和现在的时代不合。因为我忽然想起了一些事。前一段时间看以前买的《读者》,看到几篇文章,都是讲的贫困大学生如何在学校勤工俭学,而有些家境富裕的学生如何衣食无忧。当时看到,我的心中就感到酸楚。因为我也曾经勤工俭学,在学校的食堂卖饭刷碗。也许在国外这根本是很正常的事,但在中国却有不同。记得六年前刚上大学时,学长告诉我大学期间最好不要做两件事,其中一件就是勤工俭学。当时的原因我已忘了,现在想来还是因为中国人的面子问题,甚至联系到自尊。其实有时想想,的确有些丢人。可是,丢什么人呢?因为家庭的拮据,凭着自己的劳动养活自己,难道低人一等吗?虽然答案是否定的,但有时的确很费解。也许,别人的眼中,经济状况的不好会连带着把精神境界也降低了吧。到现在,我还是很佩服能勇敢地面对挫折而自力更生的人,包括当时的我。毕竟那也是我宝贵的人生经历。花钱没有止境,所以《京本通俗小说.错斩崔宁》:“坐吃山空,立吃地陷,咽喉深似海,日月快如梭”;感悟却有深浅,所以苏轼《颜乐亭诗叙》:“昔夫子以箪食瓢饮贤颜子,……孰知箪食瓢饮之为哲人之大事乎?”只要衣食够用,精神世界的丰富与否才是主要的.。我想,巴金所吃所穿也并非尽是世界名牌,但我们的心境有几个人可以那样坦然。我认识的人中竟然还有忧虑而成疾的,实在不应该。

也许,个人奋斗的人生目标不一样,所以产生的情感也就不同。像苏东坡的“发愤识尽天下字,立志读尽人间书”,在这样的志向下,是不会把口舌之欲当作主要任务。虽然政治上失意而被贬,却依然可以在困境中悠然地钻研“慢着火,少着水,火候足时他自美”而发明出“东坡肉”,尽管主要不是为了享受,却成了现今的一道名菜。我们固然也知道菜的来源,但不知有没有认真想过苏学士当时的处境和心境。如果能从吃菜中得出一两点感悟,也算是精神上的收获了。也许有人会讲,吃东西就是吃东西,乱想什么,到底是能吃好,还是能想好?正是世人有时做事太“专注”,所以只有阿基米德洗澡的时候才能发现“浮力定律”,苹果也只有砸到牛顿的头上才能砸出“万有引力定律”,沸水的气泡顶着壶盖呼呼作响是多么平常的场景,瓦特却可以用来改造蒸汽机。不是我们没有机会,也不要抱怨我们出生的太晚,前人并没有把所有的发现都发现,也没有把所有的发明都发明。胸怀有多大,你眼中的世界就有多大。当我们将目光集中在名利得失上时,哪还有闲暇的心情去梳理可能偏激的思想。原本温和的态度可能也会变得脱离实际,态度决定高度,而态度应该是面对世事时一贯的理智。

我们虽然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却有机会选择自己的人生高度。如果曹雪芹的命运像儿时那样好,真担心他以后会不会创作出《红楼梦》,尽管这样的假设不能实现,却可以给人以深思。世上原本就没有绝对的事,绝对的是有时我们狭隘的眼界。